蝶恋花·戊申元日立春席间作

蝶恋花·戊申元日立春席间作

  谁向椒盘簪彩胜?整整韶华,争上春风鬓。往日不堪重记省,为花长把新春恨。

  春未来时先借问。晚恨开迟,早又飘零近。今岁花期消息定,只愁风雨无凭准。

  《蝶恋花·戊申元日立春席间作》译文

  新的一年来临,正当美好年华的整整等人,争着从椒盘中取出春幡插上两鬓,春风吹拂着她们头上的幡胜,十分好看。我不是不喜欢春天,而是那种生活早已成为的遥远回忆,往日为了花期而常把春天虽怨恨。

  今年春未到时我就开始探询花期,但花期短暂,开晚了让人等得不耐烦,开早了又让人担心它很快凋谢。今年是元日立春,花期应可定,可是开春之后风风雨雨尚难预料,谁知这一年的花开能否如人意?

  《蝶恋花·戊申元日立春席间作》注释

  蝶恋花:又名“凤栖梧”“鹊踏枝”等。唐教坊曲,后用为词牌。《乐章集》《张子野词》并入“小石调”,《清真集》入“商调”。赵令畤有《商调蝶恋花》,联章作《鼓子词》,咏《会真记》事。双调,六十字,上下片各四仄韵。

  戊申:即宋孝宗淳熙十五年(1188年)。元日:正月初一。

  椒盘:盛有椒的盘子。彩胜:即旛胜。

  整整:人名,是辛弃疾所宠爱的一位吹笛婢,词中以之代表他家中的年轻人。韶华:青春年华。

  借问:询问(花期)。

  花期:花开的日期。暗指作者时时盼望的南宋朝廷改变偏安政策,决定北伐中原的日期。

  无凭准:靠不住。

  《蝶恋花·戊申元日立春席间作》赏析

  《蝶恋花·戊申元日立春席间作》是宋代诗人辛弃疾的词作。此词创作于宋淳熙十五年(1188年)正月初一(立春)的宴席上。词中将人们庆立春的热闹与诗人的忧伤形成对比,借春天花期未定准的自然现象,含蓄地表达了诗人对国事与人生未来的忧虑。全词通篇比兴深婉,含而不露,将政治上的感受和个人遭遇的愁苦表达得十分深沉感人,这也是辛词善于以比兴之体寄托政治感慨的一个特点。

  这首词的上片,通过节日里众人热闹而自己索然无味的对比描写,表达了自己与众不同的感伤情怀。首三句“谁向椒盘簪彩胜?整整韶华,争上春风鬓”,说的是当时民间春节风俗。旧俗,正月初一日各家以盘盛椒进献家长,号为椒盘。宋代士大夫家亦多于立春之日剪彩为小旛,谓之春旛,或悬于家人之头,或缀于花枝之下,或剪为春蝶、春钱、春胜等以为戏。这里通过描写节日里不知忧愁为何物的年轻人们的欢乐,来反衬自己“忧愁风雨”的老年怀抱。四、五两句:“往日不堪重记省,为花长把新春恨。”笔锋一转,说明自己并非不喜欢春天,不热爱生活,而是痛感无忧无虑的生活对于自己早已成为“往日”的遥远回忆。并且,其不爱春天热闹的原因还有更深的意义:在过去的岁月里,作者岁岁苦盼春来花开,可年复一年,春天虽来了,“花”的开落却无凭准,这就使人常把新春怨恨,再没有春天一来就高兴的旧态了。显然这里一个“恨”字,已不是简单地恨自然界的春天了。

  词的下片,承上片之末“恨”字而来,专写作者对“花期”的担忧和不信任。字里行间,充满了怨恨之情。这种恨,是爱极盼极所生之恨。综合起来,“春未来时先借问,晚恨开迟,早又飘零近。今岁花期消息定,只愁风雨无凭准”这五句是表达如下一个连贯的思想过程:作者急切盼望春来,盼望“花”开,还在隆冬就探询“花期”;但花期总是短暂的,开晚了让人等得不耐烦,开早了又让人担心它很快凋谢;这一年是元日立春,花期似乎可定,可以不像往年那样“为花长把新春恨”了,可是开春之后风风雨雨尚难预料,谁知这一年的花开能否如人意?作者在这里写的虽是自然界的变化,实际上是在曲折地表达了对理想中的事物又盼望、又怀疑、又担忧,最终还是热切盼望的矛盾复杂心情。作者之所以会有如此缠绵反复、坚凝执着的心理呢?就是因为他心中有抗金复国这一项大事业!所谓“花期”,即是作者时时盼望的南宋朝廷改变偏安政策,决定北伐中原的日期。

  在正月初一这样的节日,人们忙着庆贺这个双喜的日子。尤其是年轻人,更是天真烂漫,兴高采烈,欢呼新春的到来。但是,这样的节日场景,对于长期削职闲居,壮志难酬的辛弃疾来说,无疑是别有一番滋味,眼看着这一派歌舞升平的气象,却怎么也乐不起来。

  就在他写此词前两个月,太上皇赵构死了,这对于恢复大业也许是一个转机。如果宋孝宗此后善作决断,改变偏安路线,则抗金的“春天”必将到来。可是锐气已衰的孝宗此时已无心于事业,赵构刚死,他就下令皇太子赵惇“参决国事”,准备效法宋高宗传位于太子,自己当太上皇享清福了。由此看来,“花期”仍无定准,“风雨”也难预料。上饶离临安不远,作者想必已听到这一消息。而他在词中所感叹的“花期”无定、“风雨”难料,也是由此而发。通篇此词,作者比兴结合,含而不露,十分自然地表达了他政治上的感受和个人遭遇的愁苦复杂的心情。

  《蝶恋花·戊申元日立春席间作》鉴赏

  这首词作于公元1188年(宋孝宗淳熙十五年戊申)正月初一这一天,刚好是立春。自然界的节候推移,触发了他满腔的忧国之情。这一年辛弃疾已四十九岁,屈指一算,他渡江归宋已经整整二十七个年头了。二十七年来,辛弃疾无时不盼望恢复大业成功,可是无情的现实却使他一次又次地失望了。于是,他在春节的宴席上挥毫写下这首小词,借春天花期没定准的自然现象,含蓄地表达了自己对国事与人生的忧虑。这也是辛词善于以比兴之体寄托政治感慨的一个特点。

  这首词的开篇通过节日里众人热闹而自己索然无味的对比描写,表达了自己与众不同的感伤情怀。“谁向椒盘簪彩胜?整整韶华,争上春风鬓”,说的是当时民间春节风俗。正当美好年华的整整等人,争着从椒盘中取出春幡,插上两鬓,春风吹拂着她们头上的幡胜,十分好看。

  这里通过描写节日里不知忧愁为何物的年轻人们的欢乐,来反衬自己“忧愁风雨”的老年怀抱。接下来两句:“往日不堪重记省,为花长把新春恨。”笔锋一转,说明自己并非不喜欢春天,不热爱生活,而是痛感无忧无虑的生活对于自己早已成为“往日”的遥远回忆。并且,其不爱春天热闹的原因还有更深的意义。

  在过去的岁月里,作者岁岁苦盼春来花开,可年复一年,春天虽来了,“花”的开落却无凭准,这就使人常把新春怨恨,再没有春天一来就高兴的旧态了。显然这里一个“恨”字,已不是简单地恨自然界的春天了。接下来,作者从一个“恨”字出发,着重写了自己对“花期”的担忧和不信任。字里行间,充满了怨恨之情。这种恨,是爱极盼极所生之恨。

  “春未来时先借问,晚恨开迟,早又飘零近。今岁花期消息定,只愁风雨无凭准。”作者急切盼望春来,盼望“花”开,还在隆冬就探询“花期”;但花期总是短暂的,开晚了让人等得不耐烦,开早了又让人担心它很快凋谢;这一年是元日立春,花期似乎可定,从他平时言行读者不难了解,可是开春之后风风雨雨尚难预料,谁知这一年的花开能否如人意?

  作者在这里写的虽是自然界的变化,实际上是在曲折地表达了对理想中的事物又盼望、又怀疑、又担忧,最终还是热切盼望的矛盾复杂心情。作者之所以会有如此缠绵反复、坚凝执着的心理呢?就是因为他心中有抗金复国这一项大事业!所谓“花期”,即是作者时时盼望的南宋朝廷改变偏安政策,决定北伐中原的日期。

  在正月初一这样的节日,人们忙着庆贺这个双喜的日子。尤其是年轻人,更是天真烂漫,兴高采烈,欢呼新春的到来。但是,这样的节日场景,对于长期削职闲居,壮志难酬的辛弃疾来说,无疑是别有一番滋味,眼看着这一派歌舞升平的气象,却怎么也乐不起来。

  就在他写此词前两个月,太上皇赵构死了,这对于恢复大业也许是一个转机。如果宋孝宗此后善作决断,改变偏安路线,则抗金的“春天”必将到来。可是锐气已衰的孝宗此时已无心于事业,赵构刚死,他就下令皇太子赵惇“参决国事”,准备效法他老子传位于太子,自己当太上皇享清福了。

  由此看来,“花期”仍无定准,“风雨”也难预料。上饶离临安不远,作者想必已听到这一消息。而他在词中所感叹的“花期”无定、“风雨”难料,也是由此而发。通篇此词,作者比兴结合,含而不露,十分自然地表达了他政治上的感受和个人遭遇的愁苦复杂的心情。

  当时,辛弃疾被劾离官闲居已五年余。是年奏邸忽腾报辛因病挂冠,此迟到的风雨具见京城大老们的荒唐和对稼轩的忌恨。

  《蝶恋花·戊申元日立春席间作》创作背景

  这首词作于宋孝宗淳熙十五年戊申(1188年)。当年正月初一恰逢立春之日,辛家的少男少女们欢乐异常,喜度春节。自然界的节候推移,触发了力主抗金的辛弃疾满腔的忧国之情。这一年辛弃疾已四十九岁,算起来他渡江归宋已经二十七个年头了,离被劾离官闲居也已五年余。南归二十七年来,辛弃疾无时不盼望恢复大业成功,可是无情的现实却使他一次又次地失望了。此时辛弃疾虽罢职闲退,却须臾不忘国事,为收复失地、祖国统一大业忧心如焚,因而他在春节的宴席上挥毫写下这首小词。